三什么宴

世上安得两全法

港来情事

//年戏

//千禧年

//并不港

//有🚗


 

 


九六年。

丁程鑫跋山涉水非要离开家去外面看一看,他先是听从别人的建议到北京去,结果钱被小偷摸走。偌大的北京他没钱租房子,以为碰到了好心人给自己活路,差点被卖到山西挖煤。


他伤心了,被九六年的大首都伤透了心,恰逢这个时候他遇到了进京打工的老乡,见面时他浑身破破烂烂,没有了当时离家的意气风发。


老乡只好带着他回重庆,作为回报他父亲给了老乡不菲的钱财,扭头拿着木棍追的他满院子打。


“臭小子看你还跑不跑!”


从那以后他老实了许多,肯好好上学,肯去听他爸让他去的商业课,开始接手他爸分给他的部分项目,渐渐的在本地有些名气。他爸逢人就说自己养出个好儿子。一边说一边用力的拍着他的肩膀,他一面忍着痛一面赔笑脸。


终于有一天,他爸说,你自己出去闯闯吧。他回答,我先出去旅个游行不行?他爸就问,你去哪?他带着一腔憧憬说,香港。

 

 

 

千禧年

从一个世纪跨越到另一个世纪是多么伟大的壮举,举国欢庆的时刻,丁程鑫正穿着自己的绒皮大衣在香港街头陪一群陌生人倒数时间。


十,九,八。


丁程鑫无聊的到处看,突然被某处不惹人的深蓝抓住眼球。


冷白色的皮肤外套了间深蓝色圆领卫衣,他的鼻头是冻出来的浅红色,眼睫毛上甚至留了点匆匆而来的雪,每眨一次眼睛就有一缕线头在轻轻挠动他的心头。丁程鑫连忙回过神,觉得这样盯着别人看不太礼貌。


三、二、一——


无数的礼炮齐齐飞往天空,周围的人眼含热泪的拥抱,丁程鑫在众多他听不懂的香港话摸索出一句“新年快乐。”他就蹩脚的对着天空讲:“新年快乐.”


“粤语新年快乐不是那么说的。”深蓝卫衣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,丁程鑫这才发觉他比自己还高一点点。面对有着重庆口音的普通话,一种相见恨晚的感动涌上心头,他激动地抱住深蓝卫衣,亲切的用家乡话说:“老乡嘛老乡嘛,在这里都能碰到重庆的哦。”


深蓝卫衣愣了一愣,笑道:“咋个嘛,哪里都有重庆的。”


丁程鑫嗅到了一股非常特殊的味道,不像是女士的香水,也不像男士的剃须泡泡。他的脸突然微微发烫,伸出手不好意思的介绍:“丁程鑫。”


“严浩翔。”


他们聊了很多,丁程鑫理清了他是来这边勤工俭学,和别人合租闹了矛盾才在新年夜跑到大街上。


他们并肩走在路灯下,丁程鑫试探着问:“你和你舍友是因为什么……”


严浩翔突然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他,“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秘密吗?”


一种神圣的使命感突如其来的降临到丁程鑫身上,他凑近一点点,小声道,你说。


“其实,我是同……”


一辆双层巴士滴滴几下,示意他们离停车地远点。严浩翔的秘密就淹没在刺耳的喇叭声里。


他们约定第二天一起再去逛维多利亚湾。丁程鑫目送他消失在街角处的拐角,他登上电梯,电梯里面的灯光轻轻闪烁了几下。在这明暗交错的几秒里,他没来由的生出一种担心,又从步行梯回到一楼跑出酒店,果不其然撞上落寞的严浩翔。


丁程鑫在微微小雨中喘着气,眼看着吃惊的严浩翔,他笑道:“要不要去我那住一晚,不收你钱。”


香港下起雨,雨点噼里啪啦的甩到玻璃窗上,洗好澡的严浩翔有些落寞的看着脚下的街道。


“香港好像都是高楼欸。”他语气里夹杂着莫名的哀伤。


丁程鑫给他倒上一杯热牛奶,想了想回答道:“因为占地面积小人口又多,所以要充分利用面积和空中优势。”


“我和你聊伤心,你给我讲教科书。”严浩翔无奈的笑了,接过牛奶小口地啜着。他现在在丁程鑫眼里就变成了一只小奶猫,娇滴滴的。


“你多大?”


“十七岁。”


“我二十三了,你该叫我声哥。”


“阿程哥。”他柔柔的笑,看起来不好接近的人一点点攻击性都没有,手指又细又长,适合去弹钢琴。


严浩翔嘴边还有没擦干净的奶渍,丁程鑫忽然伸出手擦掉那一点点,他突然发现这个举动是那么的暧昧,只好慌乱地解释道:“啊,我不是,我我我……”


“洁癖?”严浩翔试探着问。


好不容易有个台阶,丁程鑫蹦着就跳进去了,“对对对,洁癖。”


严浩翔忽然笑出声,别过脸去笑得发抖。丁程鑫终于转明白,装作恶狠狠的去看他,“给我下套?嗯?”


他们打闹时贴的好近,严浩翔怕痒,丁程鑫的手就不离他的腰身,猛地抬头看到他脸红扑扑的样子,心脏确确实实漏掉一拍。他迅速起身,看看表,“不早了,睡吧,明天我的导游可是你啊。别起得比我还晚。”


背靠背睡觉,丁程鑫看着外面的月亮,深呼吸几回才进入梦乡。


严浩翔悄无声息的坐起来,确定丁程鑫睡熟,蹑手蹑脚的查看他的钱包。讶异的发现这个年轻人竟然这么有钱。


按照计划,他应该拿上钱跑路,去大吃大喝享受一顿。


“我的导游可是你啊。”


罢了罢了,再陪这傻子一天,后天就走。


严浩翔又蹑手蹑脚的上床,把自己窝成球一样睡去。


一来二去,严浩翔在“再陪这傻子一天”和“拿钱跑路”之间左右摇摆,丁程鑫总能找到让他不能拒绝的理由继续陪着他,直到有一天,丁程鑫拉着他坐上了摩天轮。


他平生第一次坐上这高耸的圆轮子,贴紧了墙壁生怕自己掉下去,相反,丁程鑫则支着脑袋笑话他“去鬼屋那么大胆,怎么,怕高啊?”


严浩翔的脸逐渐褪去血色,他都要把栏杆抓裂了。“我才不怕。”他极小声极小声的说,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。丁程鑫只好让他坐在自己旁边,严浩翔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就差把自己挂他身上,他的呼吸喷洒在丁程鑫的脖颈间,过度的紧张让他忽略丁程鑫的气息开始混乱,眼神不自觉瞟向别处。


“你能不能别抱那么紧?我胳膊都麻了。”


“阿程哥。”


“抱吧抱吧。”


一句阿程哥,丁程鑫心甘情愿自己胳膊麻掉。


又过了一会,丁程鑫戳戳他,“欸小孩,看外边。”


严浩翔慢慢睁开半只眼睛,看到烟花就在他不远处从一束炸成十几束,再变成橙黄色的星星点点。


他惊喜的回过头,发现丁程鑫一错不错的盯着他。


突然被发现,丁程鑫疯狂地眨着眼睛转移视线,严浩翔细长的手指攀上他的脸颊。


最高点,烟花再次嘭的一声燃放,他们在接吻。


不好。


严浩翔想。


偷钱不成,反把心丢掉了。

 

/🚗/来了,🥵

 

 “他在丁程鑫眼里是只瘦小的奶猫,呼噜呼噜的娇唤着,眼睛里却是欲火 

 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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